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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83]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作者
[00:12.47]姚雪莹
[00:14.16]演播大军第一卷第三十二集
[00:25.28]李自成现在连商愈的将士合在一起
[00:28.73]大约有六七百人
[00:31.12]加上眷属和哈尔滨
[00:32.64]有千人左右
[00:34.21]散住在商州以西和洛南西南的万山丛中
[00:39.82]有少数将士经过潼关
[00:41.85]南辕全军覆没之后
[00:43.88]还带着浓重的沮丧情绪
[00:46.93]一听说官军要大举进攻
[00:49.82]生怕再来次全军覆没或被包围起来困死在荒山深谷
[00:57.46]有一个小头目暗中勾结了一部分士兵
[01:00.93]打算逃往山羊和云阳交界处做小盗
[01:05.92]正当李自成要出发御敌的时候
[01:08.79]这一件叛变阴谋被发掘了
[01:12.59]为首的小头目和十几名士兵全被捕获
[01:17.20]李自成在校场里集合全体将士
[01:20.87]把这十几个人拉出来
[01:22.77]不管主犯或从犯
[01:24.79]一起当众斩首
[01:27.87]然后他派田建秀和郝瑶奇率领二百骑兵去防守商周和武官方面
[01:35.25]高义公率领中军一百将士和陆续回来的几十名孩儿兵保护老营
[01:42.38]他自己率领刘宗敏和李过两员大将
[01:46.38]三百多名挑选的精锐将士去迎击从潼关来的官军
[01:53.18]派元宗帝率一百多名将士向蓝田和渭南方面警戒设发
[01:59.42]牵制官军
[02:00.56]有机会就赶快打粮
[02:04.98]使自成觉得放心的是
[02:07.59]李过已经同黑虎星马崇禧成了朋友
[02:11.75]不但免去了后顾之忧
[02:13.56]而且万不得已的时候
[02:15.46]还可以往西撤退
[02:18.78]依靠当地百姓带路
[02:20.74]李自成和刘宗民等神不知鬼不觉的率领着队伍过了洛南
[02:26.63]埋伏在华山东路的深山密林中
[02:31.65]按照闯王的计划
[02:33.33]从潼关到商洛丛山的沿路都不设防
[02:37.66]指派偏将刘体纯率领几十名骑兵作为敌兵
[02:42.88]袭扰官军的辎重和宿营地
[02:45.61]并引诱官军深入
[02:48.75]一旦官军越过洛南继续前进
[02:52.25]他就同刘宗敏和李过率领少数人出金盆坡或通洛川
[02:58.41]奇袭潼关城
[03:01.41]丁启瑞是个庸路官僚
[03:04.21]和孙传庭不能比
[03:06.78]子诚料就潼关一旦受袭
[03:09.81]丁启瑞一定惊慌失措
[03:12.06]令贺仁龙回救潼关
[03:15.03]贺仁龙不知虚实
[03:17.18]一闻潼关被袭
[03:18.91]必定军心动摇
[03:21.37]他怕尸守潼关有杀头之罪
[03:24.40]必定星夜回奔不凌乱
[03:28.13]这时刘体纯率领的敌兵虚张声势
[03:32.02]从后追击
[03:33.45]并在官军经过处放火烧山
[03:36.43]使得官军风声鹤唳
[03:38.84]草木皆兵
[03:40.96]他同刘宗敏率领的人马在潼关南垣设伏
[03:45.03]迎头劫杀
[03:46.72]而李过趁着官军混乱的当
[03:49.81]直取贺仁龙的中军
[03:53.38]他们到了华山脚下的第二天
[03:56.09]贺仁龙果然率领着本部人马和援助潼关的人马
[04:00.65]共有三千多人
[04:02.18]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04:05.24]但是缓缓的走了一天多
[04:08.13]走了不上百里
[04:09.84]忽然掉转头
[04:11.36]急速的向潼关奔回
[04:15.25]子成等从埋伏的地方手搭凉棚望了很久
[04:19.68]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04:22.79]莫非又有火急文书调贺仁龙去擒王吗
[04:28.52]大家猜疑一阵
[04:29.93]依然猜想不透
[04:32.66]刘总理很想给官军一个突然袭击
[04:35.91]但被自成阻止
[04:37.75]自成说
[04:40.06]算了
[04:40.54]街选官军全师退回
[04:43.24]队伍不乱
[04:44.50]距离潼关又近
[04:46.80]咱们的人马太少了
[04:48.54]还是谨慎为是
[04:50.58]况且又是大天白日
[04:52.98]纵然出其不意占点便宜
[04:55.30]也会漏了咱们自家的底儿
[04:58.25]算了吧
[04:59.27]探听清楚了再说
[05:02.36]他们派人到潼关城关一打探
[05:05.60]更加觉得奇怪了
[05:07.92]原来贺仁龙率领大军出发的当天夜里
[05:11.33]约末三更的时候
[05:13.27]有一股人马不知多少
[05:15.22]从东边进攻潼关
[05:17.18]并派少数骑兵进入潼关城南金盆坡和董舍园以北
[05:22.69]南门和水门之外烧毁了一些房舍
[05:27.48]据说这支人马打着闯子大旗
[05:30.89]还在潼关东门外的一统石碑上贴着闯王给贺人龙的书信
[05:37.01]约期在灵堡以东会战
[05:40.93]自称宗敏和众将在一起议论猜测
[05:45.22]都以为这一支人马可能与高夫人和刘方亮有关
[05:50.19]也可能是玉溪一带的土寇假冒闯王
[05:55.10]但是假若是高夫人和刘方亮率领的人马
[05:59.31]他们突围出去后已经溃不成军
[06:02.22]所于无几
[06:04.13]为什么要冒险进袭潼关呢
[06:08.27]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继续议论
[06:12.42]李自成坐在石头上
[06:14.13]一边静听
[06:15.22]一边思索
[06:17.86]自从到了商州西乡注定下来的时候起
[06:22.18]二十天来
[06:23.27]他派出过三个人往玉溪去探听高桂英等人的下落
[06:29.29]因为他一直疑心
[06:31.00]随着高夫人突围的一队人马
[06:33.70]一定会有一些跟着他和刘方亮逃到了什么地方藏起来
[06:39.05]除非她确实知道桂婴和刘方亮都已阵亡
[06:44.08]这样的推测是十分合乎情理的
[06:48.19]他还认为
[06:49.77]既然桂英和方亮都没有回到商洛山中
[06:53.48]大概他们是冲到河南去了
[06:56.16]但是这时所有通往伏牛山和萧山一带的道路
[07:00.37]都有湘勇和官兵严密把守
[07:03.43]盘查很严
[07:05.68]他所派出去的人
[07:07.26]不管如何化妆
[07:08.87]还是有一个被捉去杀掉
[07:11.26]有两个混过去尚未回来
[07:14.87]现在他听了探子的报告
[07:17.43]心头上产生了更多的希望
[07:20.38]只是他暂时不急于把自己的猜想说出
[07:24.18]甚至连一丝欣喜的笑意也不流露
[07:29.77]三天以后
[07:31.04]李自成回到商州以西的老营
[07:34.44]隔了几天
[07:35.76]又有一个探子从潼关城内回来
[07:39.44]说那支打着闯字旗进袭潼关的部队
[07:43.08]曾经突袭灵宝
[07:44.76]火焚灵宝东关
[07:46.81]又说听许多人谈论
[07:49.31]曾有闯王的一股人马冲到河南
[07:52.88]所以潼关的官军现在确信
[07:55.35]那进袭潼关和火焚灵宝东关的人马是李闯王亲自率领的
[08:02.44]但是这个探子同时带回一个不幸的消息
[08:06.87]他在潼关听到纷纷传说
[08:10.52]有人看见李闯王的妻子高桂英确实死在乱军中了
[08:16.18]并且说他是先受了剑伤
[08:19.06]随后见情势危急
[08:20.97]怕被官军所扶
[08:22.67]自刎而死
[08:25.38]关于高夫人的不幸消息
[08:27.68]因为说的比过去听到的都确凿
[08:31.02]大多数的将士们都信以为真了
[08:35.03]尤其是那种临危不辱
[08:37.60]曲贱自刎的死法
[08:39.82]同高夫人的平素为人很相合
[08:43.22]使人不能不感到可信
[08:46.34]李自成在乍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
[08:49.22]也是心中一凉
[08:50.77]暗暗悲伤
[08:53.39]但是不过半天
[08:54.89]他又不相信了
[08:56.96]他认为那打着闯子大旗进袭潼关
[09:00.72]并约贺仁龙在玉溪会战的
[09:03.51]除桂英外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09:07.65]一定是桂英得到了贺仁龙要进兵商洛山的消息
[09:12.97]她为要解救丈夫
[09:14.71]用计把官军引向笑寒山中
[09:18.40]只有他才敢冒这样的风险
[09:21.25]只有他才能够想出来这种智谋
[09:24.76]只有他才敢打出闯字大旗
[09:29.40]可是尽管闯王自信最知道自己的妻子
[09:33.61]还是不能完全解脱心上的担忧
[09:37.54]临分手的时候
[09:39.14]桂英曾对他说过
[09:41.23]倒不得已时
[09:42.38]他宁拔剑自刎
[09:44.12]绝不落入官军之手
[09:46.21]陷伏北京
[09:48.63]这句话仍然在他的耳中回荡
[09:52.29]如今可不是和谣传相符吗
[09:57.24]他在心中苦恼的说
[10:00.89]哎
[10:02.05]生死吉凶仍然难说
[10:07.07]贺仁龙奉命向瑶寒山中追赶那一支李闯王的人马
[10:13.00]商洛山中的局势稳定下来了
[10:16.52]李自成让刘宗敏帮助他处理全军的重大事务
[10:20.99]好使自己抽出一些时间来读一些书
[10:24.40]想一些问题
[10:26.89]高义工负责收集粮草
[10:28.87]兵器 骡马
[10:30.20]以及打造兵器原料
[10:33.03]李过负责练兵
[10:34.50]立下新营规
[10:35.74]认真执行
[10:37.39]有扰害百姓的
[10:38.96]重则不饶
[10:40.98]每天三个一起
[10:42.50]五个一股
[10:43.27]回到这里的溃散弟兄立刻都归入编制
[10:47.00]不许一个人继续成为散兵游勇的在各处闲荡
[10:52.65]这些陆续回队的人们
[10:54.55]尽管初回来的时候
[10:56.24]大部分带着各种不健康的精神状态
[10:59.74]但是一入编制
[11:01.62]经过几天
[11:02.87]精神就振作起来了
[11:05.89]一切有利于重振旗鼓的措施
[11:08.91]只要李自成想到
[11:10.72]告诉了刘宗敏
[11:12.20]或是宗敏自己想到的
[11:14.51]得到了自成同意
[11:16.17]都雷厉风行的做
[11:18.91]几位大将除郝瑶旗外
[11:21.22]都很尊重宗敏
[11:22.98]能够同心协力做事
[11:25.89]至于一般将校中
[11:27.86]即令有不迈劲儿的
[11:29.63]也因为害怕军令森严
[11:31.86]都不敢稍有松懈
[11:35.25]每天早晨
[11:36.48]刘宗敏总是天不明就起
[11:39.32]有时到别的村子去巡视操练情形
[11:43.17]有时自己带着一起人马在村外操练
[11:47.27]越是天冷
[11:48.60]他越是督促的紧
[11:50.82]谁也别想贪恋五更谷的热被窝
[11:55.00]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把兵练好
[11:58.72]才算是奋发图强的气象
[12:03.08]在他驻扎的村庄里
[12:04.86]搭盖了一个铁匠棚子
[12:07.12]里边有两盘炉子和几个懂得打铁手艺的士兵
[12:11.79]还有从杜家寨来的铁匠师傅包仁
[12:16.29]他把收集到的废铁
[12:17.82]废钢和陈旧兵器毁掉
[12:20.36]打造新的兵器
[12:22.54]他常常亲自担任师傅
[12:24.92]拿着钳子和小锤叮叮当当的干活
[12:28.83]教大家如何看火候
[12:31.33]如何把钢使在锋刃上
[12:34.30]如何把各种兵器打造的又好看又便于使用
[12:40.04]他的熟练的铁匠技术使包人惊叹不止
[12:44.16]有时他也抡大锤
[12:46.54]一般的大锤他嫌分量轻
[12:49.33]特别打造了一个顶大的锤子
[12:52.21]大约有二十斤重
[12:54.70]他挥动大铁锤
[12:56.34]一锤一锤的打着
[12:58.20]铁花蹦飞
[12:59.51]土地震动
[13:01.05]他自己兴高采烈的说着
[13:03.32]笑着
[13:04.12]甚至嚷教
[13:05.60]一点儿也看不出吃力的模样
[13:09.53]每当这种时候
[13:11.01]周围的人们再也看不见他的大将威严和暴躁脾气
[13:16.53]而是觉得他是一个有趣的
[13:19.15]多少有些顽皮的普通弟兄
[13:23.82]李自成在商洛山中仍然隐姓埋名
[13:27.89]附近的老百姓也看出来他是个大头领
[13:31.67]却不知道他就是李闯王
[13:35.63]他每天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
[13:38.70]有时同将士一起操练
[13:40.98]有时去到刘宗敏的铁匠棚中打造武器
[13:45.01]或者到老百姓中间访问疾苦
[13:48.32]同农民们坐在屋檐下晒太阳聊天
[13:53.33]在商洛山中这一段时间
[13:55.62]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13:59.40]好像天赐良机
[14:01.02]使他安心的读了一些有用的书
[14:04.19]并把过去的事情回想回想
[14:06.85]悟出了许多道理
[14:09.19]替他以后轰轰烈烈的活动打定了新的基础
[14:15.04]三四年后
[14:16.42]自成读的书更多了
[14:18.69]左右又有许多很有学问的人
[14:21.73]他也虚心学会了作诗
[14:24.11]但只是偶一为之
[14:25.92]一抒胸怀
[14:28.44]几年之后
[14:29.51]他还是念念不忘在商洛山中的一段生活
[14:33.89]曾于战争之峡写过商洛杂役七绝十二首和七股一首
[14:40.36]可惜大顺军失败之后
[14:42.87]凡是大顺朝自己的文献
[14:45.15]都给统治阶级焚毁进境
[14:48.59]不但这十二首七绝不再留存于天地之间
[14:52.83]连那首七鼓也被埋没了三百多年
[14:57.07]最近才有人因偶然的机会发现半首
[15:01.61]余下的一半也将永难找到了
[15:05.87]这半首漆鼓是否经过左右文人们的润色过
[15:10.60]不得而知
[15:12.39]现在抄在下边
[15:13.98]作为我们对这位杰出的农民英雄的纪念吧
[15:19.86]收拾残破废经营
[15:22.98]赞助商落费练兵
[15:26.02]月夜贪看击渐晚
[15:29.07]星辰风送马蹄轻
[15:33.78]但是商洛山中的局面并不是真正平静的
[15:38.76]应该说是充满了不安和阴忧
[15:42.62]有些问题李自成看得很清楚
[15:45.97]有些却只是朦胧的感觉到
[15:48.88]还没有引起多大注意
[15:51.52]在闯王和刘宗敏
[15:53.49]李过等没有注意的问题中
[15:56.02]最重要的是郝姚旗快要拉走了
[16:01.20]近来郝姚奇手下的将士们因借商洛山中的粮草越来越困难
[16:07.10]到明春更不好过
[16:09.62]而闯王还要雷厉风行的练兵和整持纪律
[16:14.15]所以他们天天劝说郝姚奇赶快离开
[16:19.42]姚启曾经打算把自己想拉出去的事向闯王说明
[16:25.02]但左右的亲信将士苦苦劝阻
[16:28.80]他们说商洛山中风声紧急
[16:32.69]那一阵有十几个人想逃走
[16:35.88]不管主犯或从犯
[16:38.07]都给闯王下令斩首了
[16:41.50]闯王的军令森严
[16:43.85]倘若姚琦去对闯王说明要拉走
[16:47.23]岂不是自己送死吗
[16:50.60]不但姚旗会被斩
[16:52.32]平日怂恿他拉走的这一群亲信将士都不会保住脑袋
[16:58.51]经大家拿这些理由劝阻
[17:01.10]郝瑶旗尽管心中还在矛盾
[17:03.96]还在想着应该对闯王说明
[17:07.49]但实际上却不对闯王提了
[17:11.76]在李自成方面
[17:13.43]虽然他也意识到姚琦的部下一向纪律较差
[17:18.19]兴败之后的沮丧心情也较重
[17:21.58]但他也绝没有想到他们会打算拉走
[17:25.95]他想再过一些时候
[17:28.30]他们的纪律会好起来
[17:30.06]而士气也会重新振作
[17:33.89]李自成这时觉得最严重和操心最多的是另外的几个问题
[17:40.08]第一
[17:41.48]尽管用各种办法搜罗粮食
[17:44.07]但也只能勉勉强强的养活部队
[17:47.35]没法拨出来多的余粮赈济饥民
[17:51.38]现在每一天都有老百姓向西安一带和汉中一带逃荒
[17:56.96]再有一个月就是年蚕碎尾
[18:00.78]年怎么过
[18:02.82]过罢年就是荒春
[18:05.15]许多人都打算在过年后向外逃荒
[18:09.52]如果老百姓逃空了
[18:11.86]义军在商洛山里怎么能待得下去呢
[18:16.72]第二
[18:17.83]目前打粮的办法只能对那些狡小的山寨和不住在山寨中的富裕户行得通
[18:25.81]可是对那些真正家大业大
[18:28.77]有钱有势的富豪大户没有多少办法
[18:33.76]这些大地主富豪都住在险固的山寨里
[18:37.78]洋有众多湘勇
[18:39.80]请友教师习武
[18:41.67]兵杖齐全
[18:43.41]寨墙上摆着滚木雷石
[18:46.02]台箱大炮
[18:47.49]而且往往几个邻寨互定相约
[18:51.41]结成连房
[18:54.00]由于商洛地带多年来的特殊情形
[18:57.44]他们不像潼关附近的大户那样公然同农民军为敌
[19:02.75]他们对待小股农民军和本地小杆子是对抗的
[19:08.04]能够占便宜就出来打一打
[19:10.99]而对那些大股农民军和大杆子
[19:14.30]则但愿井水不犯河水
[19:17.73]你向他们少要点银钱粮食
[19:20.56]他们可以敷衍你
[19:22.96]倘若要的多
[19:24.22]他们就一面软托请人说情
[19:27.50]一面严守山寨
[19:29.46]同椅硬顶
[19:31.90]那些住在小山寨和不住在寨中的富裕户
[19:35.75]见这些大寨坚固
[19:37.57]相勇多
[19:38.61]防守严
[19:39.77]纷纷逃迁进来
[19:42.64]这样一来
[19:43.70]不但更增加了大山寨的力量
[19:46.38]也使得农民军打粮的对象越来越少
[19:51.11]第三
[19:52.18]尽管这些大山寨目前没有公然与义军作对
[19:57.27]可是倘若日后一旦官军来到
[20:00.90]他们就会是义军的心腹大患
[20:05.47]以目前情形来看
[20:07.47]既然新任陕西巡抚丁启瑞已经知道有义军在商洛山中
[20:13.63]他迟早会派大军前来
[20:16.69]很难说这平稳的局面能保持多久
[20:22.61]李自成想来想去
[20:24.57]也几次同几位大将商议
[20:26.94]认为想要在商洛山中驻扎下去
[20:30.48]非攻破几个坚固的大山寨不可
[20:34.07]可是先攻哪个山寨呢
[20:37.67]今天自己的人马很少
[20:39.69]有无炮火
[20:41.30]怎么能攻得破呢
[20:43.78]缉令能够公开
[20:45.45]一定会死伤很多将士
[20:48.06]而今天全军惨败之余
[20:51.21]绝不应再去攻坚
[20:53.10]遭受重大伤亡
[20:56.27]当李自成正在为这些关乎在商洛山中生死存亡的问题操心的当
[21:03.74]派往胡广的探子回来了
[21:06.42]给他带回来更令人焦灼不安
[21:09.11]也更为重大的问题
[21:12.07]在原来陕西起义的部队中
[21:14.53]除张献忠投降外
[21:16.51]曹操
[21:17.40]惠登湘和王光恩等九家也在荆州和防线一带投降了
[21:24.38]射他天
[21:25.16]刘国能在河南和湖广交界的地方投降了
[21:29.48]而且一心一意的替朝廷出力卖命
[21:34.38]闯他天李万庆在内乡境内投降了
[21:38.18]也是翻回手来攻杀义军
[21:41.79]其余在霍英山中隔离偃
[21:44.74]贺一 龙 征氏
[21:46.16]王贺锦等所谓隔左寺营在豫南的老回回马守映
[21:52.70]据说也都在脚蹬两家船
[21:55.75]不断的有朝廷官员前去说降
[21:59.90]所以他们都按兵不动了
[22:03.35]老十三家中
[22:05.01]除掉已经被消灭的不算
[22:07.40]如今坚不投降的只剩下李自成继承的高迎祥这一家了
[22:14.57]李自成在心中问道
[22:17.94]该怎么办呢
[22:19.68]难道十几年来的起义
[22:22.44]竟会这样风消云散了吗